善導和尚,是淨土宗的第二代祖師,出生在隋末唐初之際。那是我們佛教發展最興旺的一段時間,也是八宗的祖師輩出的時代。
善導大師,按有關記錄說他是阿彌陀佛的化身。所以當我們看到善導大師的五部九卷的時候,就會想到這是阿彌陀佛應化在這個娑婆世界,在我們震旦國,跟我們震旦國的眾生對機說法。他一生的示現有神通,有大神通。比如說,他念佛一句,口中就有一道光明出來,念十句就有十道光明。所以皇帝都稱他為光明大師,稱他住的寺院叫光明寺。
善導大師建立了中國淨土宗的理論基礎。他以楷定古今的氣概為《觀無量壽佛經》作了《四帖疏》。在這部書裏面,對當時流行的種種錯誤觀念,對用通途教理詮釋淨土的觀點,給予了駁正。比如當時的別時意,那都是很流行的觀點。認為念佛不能今生往生,是為未來往生作個遠因,這叫“別時意”。善導大師批駁了這個觀點,念佛是當生往生的,只要願行具足。對三輩九品、對九品往生,也跟其他注經家有迥然不同的觀點,是站在淨土宗特別法門的根本理念立場上所詮釋的。
善導大師一生,對淨土的弘化,法緣很盛。在長安一帶,馬路上行人見面都在念阿彌陀佛。在那初唐、盛唐之際,是中國各方面最好的時期。他弘揚淨土,令眾生產生厭離心,確實非常的有成效。所以在他那個時代,跟隨他讀淨土經典,念阿彌陀佛,得念佛三昧的人數眾多。他在弘揚淨土念佛一法當中,不談玄說妙,一生以專修專弘作為本份,而且用藝術性的方法來弘揚淨土。西方淨土變,就是從善導大師開始的。採用這種繪畫、藝術的形式來傳揚淨土宗。有時候他也用雕刻的形式來傳達佛的慈悲,雲門的盧舍那佛,是善導大師監製的,他成了我們中國,乃至世界上石雕佛像的一個典範,非常精美。透顯出佛的睿智、慈悲,很莊嚴。
善導大師實際上也是一個大通家了。然而他不談玄說妙,只在真誠、懇切、平淡、切實這些地方,來教我們修念佛法門。尤其是特別談出持名念佛,開顯出淨土三經,都是教我們持佛名號。為了令一切眾生能夠成辦往生之淨業,他提出專修和雜修的這個判言,提倡專修。他談到,一個淨業行人,要有五種專修。專修裏面有五種,依往生經來修行的就叫正行。那麼專修裏面,身業要禮拜,就禮拜阿彌陀佛;口業要稱歎,就念阿彌陀佛名號;要讀誦就讀誦淨土三經;要觀想就觀想極樂世界依正莊嚴;要供養就供養西方三聖。他把這個作為五種正行。五種正行裏面又分為正定之業和助業,這五種裏面專稱佛名為正定之業、正業。禮拜、讀誦、供養、觀想屬於助業,助成持名念佛成就的這個行持叫助業。那麼無論是正業、助業,這兩者都屬於正行,修行淨土的正行。除此之外,修行其他的法門的都叫雜行,又叫雜修。對這麼一個判分,印祖在這裏特別讚歎,這樣開示的專修和雜修的利弊得失,利益未來眾生,功德無量無邊。這裏對專修,身業專禮,印祖詮釋得更廣一點:身業專禮不僅僅就在那兒頂禮嘍,包括圍繞佛像的繞佛,以及在一切處不放逸的去頂禮、去繞念,這都屬於身業專禮。口業專稱,主要是指專稱彌陀名號。但是你誦經、持咒,能夠把經、咒至心回向西方極樂世界,也屬於專稱。這種解釋就更寬泛一點,也是符合道理的。你不要念其他的經咒求其他的經咒的利益,你把一切經咒都至心作為往生的資糧,也屬於專稱的範圍。如果這樣專修的話,那麼往生西方就萬修萬人去,一萬個人裏面都不會漏失一個。為什麼呢?由於這“隨順佛願故,心能專一故,心不旁騖故”。那雜修,雜修就是你念念佛,又兼修其他的種種法門,把修其他種種法門來回嚮往生,這屬於雜修。這樣雜修呢,因你修行過程當中心不專一,不是純一的,所以很難得到淨土的利益。這樣一百個人雜修,難得一兩個往生;一千個人裏面,難得三、四個能成辦往生。何以故?他“不順佛願故,心有間斷故,心不專一故”。所以這就叫“疏雜之行”,很疏遠,很雜。所以這樣的話,這叫“金口誠言”,無異佛說啊!“千古不易之鐵案”,放之四海而皆準。所以印祖勸勉周孟由、周群錚二位居士,以專修來利益自己,又以專修的方法來普利一切眾生。自利利他,才叫深報佛恩。